二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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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苍榕】漫长的葬礼(1)

离婚文学的套路当然是破镜重圆

很雷很OOC=我写得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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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司机师傅告别后,苍越孤鸣风尘仆仆踏进家门。工作日的午餐时间,整座别院安静异常,只有厨房传来声音。他笑了,换鞋后随手脱下大衣外套扔在客厅沙发,悄声走进厨房,谁知正好撞见榕烨端着一盘小菜出来。惊喜不幸被破坏,他情绪没有刚才那么兴奋,榕烨却是喜上眉梢:“你回来了!”

  “嗯,这次谈得顺利,就不在客户那边多留了。”

  “怎么不提前知会我一声?”往常,苍狼出差回来,榕烨都是雷打不动守在门边,挂着浅浅的笑迎接他。

  “啊……这不重要。”既然这次没达成目的,那留到下次吧,他会一直惦记着的。

  “稍等,我再去添几个荤菜。”

  “不用,我回来的路上吃过了。榕烨……”一手牵过妻子,苍狼变戏法一样,从另一边的掌心里拿出一条项链。拎起来细看,吊坠是一颗由红宝石镶金制成的小草莓。他解释道:“在欧洲一个小店看到的,虽然是不出名的工匠制品,但材质不差,我帮你戴上吧。”

  榕烨无奈地摇摇头,嗔怪:“王上,我的首饰架快放不下啦。”她犹豫一瞬,最终还是没有阻止苍狼的动作。

  “那有时间我再帮你物色一个首饰架。每次出门,上一秒看见适合你的东西,下一秒它就已经在我手里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榕烨你能告诉我吗?”帅气的青年嘴角挂着的笑能溺死任何一个沉浸在爱意里的女人,榕烨脸红,食指刮了刮苍狼鼻尖:“适合嘛?快三十岁的人戴这么可爱的小吊坠。”

  “为什么不适合?何况你这么漂亮。”

  “王上什么时候这么贫嘴了?好啦,再不吃饭就要凉了,吃过也再吃点,欧洲的冷食可不养胃。”明明自己还滴水未进,榕烨先将苍狼推到餐桌边。看着丈夫幸福而满足的样子,她忽然觉得原本的想法难以开口,只是潜意识摘下了草莓项链。苍狼心细,很快发现了她这个小动作:“怎么不戴了?是不喜欢吗?”“嗯,不是。我……”

  “滴滴”,孤鸣总裁惯用的简朴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榕烨却松了一口气。

  苍狼放下筷子:“啊,要回公司开会了。”榕烨应声去沙发上拿来外套替他披上。“下午我去接孩子,你在家里休息就好。”“没事,我不忙,一起吧。”“这样啊,那我早点下班,先来接你,我们再一起去。”果然,他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滴水不漏,心底的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你的丈夫给了你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你对这段婚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任波罕·榕烨?

  “公事要紧,我自己过去,咱们在幼儿园碰头就好。”

  “可是我想和我太太同路。”苍狼垂下头,棱角分明的面孔上带着一丝委屈,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孤高冷傲的狼也成了撒娇的一把好手。榕烨从善如流地吻上他两瓣薄唇:“好好好,同路。”


  下午,夫妇俩来到幼儿园,儿子见到父亲的兴奋劲让苍狼生出一丝愧疚。童年少有母亲疼爱是他的遗憾,自己身为人父却扮演了缺席的角色。不过这大概是孤鸣家每个继承人的宿命,所幸还有榕烨在替他周全。入夜,难得有一次夫妻俩能陪在孩子身边一起讲睡前故事,小小狼闪着星星眼问爸爸妈妈能不能在他房间过夜。“嗯——”榕烨这边正思考着,苍狼摸摸他的头:“不行哦,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了。”

  走出儿童房,榕烨想问这样是不是有点严格,忽然被苍狼一把抱起,本该熟稔的他在许久不见过后显得像初次那般腼腆:“嗯……他是小男子汉,而我是个有私心的成年人。”榕烨窝在他怀里,心跳得很快,却不只是因为悸动。


  热潮褪去,苍狼埋在妻子胸口温存。榕烨抚摸着他蓬松柔软的发顶,最终还是决定开口了:“王上,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声“王上”,很快让沉溺在温柔乡里的人醒过来,他其实跟她说过更希望她称呼他“苍狼”,但她好像就是改不掉以前的习惯。

  “你说。”

  “我,我想分开一段时间。”


  苍狼挑了挑眉毛,心情复杂得不知该如何描述。他甚至想开玩笑问是不是刚刚弄疼榕烨了,但想也知道问题并不在此。一时间,宽阔的卧房里只剩两人的呼吸声。榕烨似是后悔,语无伦次:“我,我瞎说的,你别在意……”

  “没有,我完全尊重你的决定。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知道一个人维系不了两个人的感情。不过,能和我说说为什么吗?”

  榕烨为难地捂脸,心乱如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其实她心里是有谱的,她爱苍越孤鸣,但几年下来的婚姻总让她觉得,成为苍越孤鸣的妻子,便做不了任波罕·榕烨。她以为,比起家破人亡的仇恨,这不算什么。但一次次的退让,一次次的挤压,让她最终还是无法适从。这并不是苍越孤鸣的错,如果说谁有错,那一定是她自己。

  “没关系,时间和空间,我都可以给你。”

  “谢谢,王上。”丈夫的包容更凸显出她的任性和自私,榕烨觉得无地自容,便下床:“我去别的地方睡了。”

  “没事,你留在这,我走就好。”

  “那我去次卧开个铺。”

  “不用,沙发够宽敞。结婚这么多年,我好像还没睡过几次沙发。”仿佛是为了安慰情绪低落的榕烨,苍狼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打趣。

  “这是你的家呀……”

  “也是你的家。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啊,嗯,是。”


  穿好睡衣后,苍狼抱着枕头被子去了客厅,像他说的一样,沙发并不难受,可以说是很舒适,但怎么都睡不着。倒也是人之常情,他苦笑自嘲。他检视自己的情绪,这是什么感觉呢……?啊,和当年被军师告知榕烨是因为一誓龙黥的约束才陪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一样。不过好在他这次的表现可成熟多了,不像当年那样冲动,伤害了彼此。关于家的讨论,又让他敏锐地意识到一个问题。有没有可能,他所认为的庇护,在榕烨眼中其实是枷锁?一如退婚时他那句“会好好照顾她”的承诺,榕烨后来在他身边并不开心。可他也不是毛头小子了,经历了雪山银燕和霜姑娘后,他分得清勉强和发自内心的感情。结婚多年,榕烨的笑与泪,会是伪装出来的吗?他不相信。

  另一头在卧室的榕烨也是同样无眠,干脆起来收拾行李,她只拿了最基础的衣物和生活用品。看见衣柜里和梳妆台上琳琅满目是苍狼送给她的物件,她沉默了。走出卧室时,她脱掉了拖鞋,光着脚板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只因为不想吵醒客厅沙发上的苍狼。榕烨靠近他,看见他闭眼沉睡的样子感到一阵安心,俯下身,想亲吻丈夫的额头,最后又退怯了。感受着额间温热的呼吸,苍狼最终还是睁眼,伸出手,只是和他预料的一样,榕烨已经走远。

  第二天一早,榕烨起来给父子俩做了早餐。苍狼去公司的时候她将孩子送到了幼儿园,回到孤鸣公馆又整理打点了一番家务,才拖着行李箱离开。晚上,收到苍狼手足无措的电话,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另一头传来。“说好听到妈妈的声音就好,怎么哭得更厉害了呢?”苍狼摇头,这和他小时候比起来算什么啊。

  “对不起,爸爸,我忍不住……”

  “没关系的宝宝,妈妈明天就去幼儿园接你,到时候我们就又见面啦。”

  “呜……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我们明天见面的时候告诉你好不好?放心,妈妈不会不要你的。”面对和丈夫如出一辙,懂事讲理的儿子,榕烨的心总是软得一塌糊涂。闻言,苍狼委屈地腹诽了一句:不会不要儿子,但会不要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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